「母妃，我也是为了璋哥好，没有坏心……」

呵，我倒是忘了她过继的孩子也在族里进学。

原来当年故意找和「双生子」年龄相仿的，就是等着今日亲近，哪知她的儿子却根本不领情。

「原来是大嫂，今日璋哥对你不敬我向你赔罪。只是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，我怎么教养孩子，还轮不到你越俎代庖。」

我向她施了一个礼，霍璋见我为了他竟向旁人低头，一双眼立时红了。

我把他搂在怀中，孩子对我的亲近和依恋，刺得江明柔眸中怒意更甚。

「是轮不到我越俎代庖，可璋哥他学习三心二意，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，这般下去，将来怎堪大任？！」

她咄咄逼人，语气中都是对我的控诉。

「而且一视同仁也罢了，都是弟妹的孩子，芳姐就管束严格很是优秀，远超族学同龄女孩。

「她还只是个姑娘家，如此区别对待，弟妹又作何解释？」

「大嫂也知芳姐只是个姑娘家，族中男女学侧重点本就不同……」

我叹了一口气。

「你我都是女子，怎不知身为女子的艰难？

「女子总要嫁人的，出身在我们这样的人家，注定芳姐将来是高门大妇。

「若在闺中荒于嬉，将来如何在夫家独当一面，执掌一族内宅？

「若芳姐也是个男子，一辈子能得祖业荫庇，我倒希望她活得轻松些。

「说我区别对待，莫非你认为让璋哥也学习梳账本，府中庶务便是对他负责？」

我的话驳得江明柔哑口无言。

她看着我，脸上有屈辱、愤恨以及深深的迷茫。

终于，冷眼旁观许久的王妃开口。

「好了，明柔也是为璋哥考虑，而婉儿身为璋哥母亲，难道还会害他不成？都是为孩子好，断不能负气生分。」

她安慰了江明柔几句，又给她赏了不少东西，遣走众人独留下我。

「璋哥学业是松懈了些。」

打开她递来的东西，竟是几个孩子的功课。有了对比，霍璋的功课可谓是狗屁不通不忍直视。

「母妃，都怪婉儿疏忽……」